2011年11月1日 星期二

心情:回憶起妳 - 小羊




大麵哥有個老婆叫小姍,小姍有個妹妹叫小羊
小羊與我同年同月但不同日生,第一次見面是在我家的大門口

小羊:「曉敏~我是小羊」

瘦不拉嘰的她,臉上總是掛著滿滿的笑容
每次想到她,就得再次感謝阿母賜給我那健康的身體 (硬!擠出二頭肌狀)


小羊的身體不好,真的不太好,比我想像中的差很多
但是,在她的笑容中,隱約可以讀到幾行字,「讓大伙擔心了,我很好,請大家不要擔心我」
好像,就連小羊準備趕往西方極樂世界的前一刻,也是這麼個樂觀樣 (詳文)

上面照片,僅是小羊2010年與病魔博鬥中的一個場次
小羊大方與我分享插管的照片,連曝光的部份也用可愛的卡通照予以遮避
還特別強調,胸部太小,不好意思曝光

看看照片,再聽她這麼說,我也只能在電腦前乾笑著
因為,我以前開過一次無效的局部多汗症手術
手術後傷口痛的我用拳頭搥牆來分散注意力 (其實兩邊的傷口跟豆子差不多大而已)
但小羊面對這些劃開又縫,縫又劃開的大小傷口
卻是輕描淡寫,侃侃而談,說:「在醫院,瑪啡機是我的好朋友,痛了就按一下」





小羊的黃金時期,幾乎都在與那看不見的敵人作朋友
她的朋友叫作「癌」,它先是在胰臟紮營,接著拜訪肝、膽、肺、胃各大景點
病魔纏繞著小羊八年,器官一天一天,一塊一塊的不斷侵蝕著她
直至最後,天曉得還剩多少器官仍堅強的停留在她體內

上圖為小羊病後出院與我聊的一段MSN
無論看幾次都覺得有趣…「那種是爽,我這種是痛死了!」




明白總有一天小羊會不告而別,趁著探望小羊的一次機會
我與小姍搭著火車來到了嘉義,我一住就住了三天
大家都很擔心小羊的身体狀況,但小羊卻非常不喜歡大家繞著她擔心
該來的總是會來,等待的感覺如坐針氈






在嘉義,小羊除了家人的陪伴,剩下的就是忠犬 - MONEY 與愛鳥兩隻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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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好有決定去嘉義一趟,要不然也不會留下這張那麼棒的照片
一整個就是追夢人的感覺

上個星期(10/29)在高雄上完課等火車回台東
搭火車的時候小羊安祥的走了,我不曉得,如果曉得,我一定立刻在之前轉搭高鐵北上
聽聞走之前還有很強烈的迴光返照,我想陪在身邊的人應該心又痛又酸吧!

時間無情的倒數著

直至凌晨二點到家後,才在FB看到小姍發出的訊息
真是晴天霹靂+雨天霹靂,那種來不及告別的感覺真糟
難怪有人選擇在生前為自己舉辦偽告別式,省得死後親朋好友說一堆的話沒聽見





小羊妳走了耶,你姐姐描述你離開的字句在腦海裡產生的畫面好深刻
雖然妳英年早逝,但能脫離苦海其實一半心疼也一半替你高興,這解脫可謂得來不易
更重要的是,走後…你姐姐日後恐怕再也找不到伴,跑到我家門口偷吃雞排了

總覺得人的通病就是,生前不珍惜,死後才懷念,好像很多事都是如此
但反過來想,珍惜的事物愈多,在這世上就愈放不下,不是嗎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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